大豬頭剛剪完頭髮,在我身後晃來晃去,吵到專心打字的我。
瞥了他一眼,皺眉頭:「怎麼剪完頭髮,肚子越看越大?」
「有嗎?妳不覺得我越看越帥?小心我出去野喔~」又自戀自大起來=.=
「沒關係,去啊!這樣我就逍遙了!可以跟心愛的人在一起。」
「到時候妳就不要哭!」語帶威脅。
大豬頭剛剪完頭髮,在我身後晃來晃去,吵到專心打字的我。
瞥了他一眼,皺眉頭:「怎麼剪完頭髮,肚子越看越大?」
「有嗎?妳不覺得我越看越帥?小心我出去野喔~」又自戀自大起來=.=
「沒關係,去啊!這樣我就逍遙了!可以跟心愛的人在一起。」
「到時候妳就不要哭!」語帶威脅。
去年年假快要過期,加上老爺子近來微恙,把狗狗們丟給大豬頭照料後,連休三天回家逍遙。
老闆看我休假,以為要過情人節,我俏皮回答:「別誤會,是要回老家陪爺爺過情人節!」看她挺失望的。老闆總說大豬頭不在乎我,平常上班不會打電話關心,逢年過節不會慶祝、送花表示之類的,每次遇到年輕帥氣有為的客戶,總會熱心地要我列入交往對象,讓人哭笑不得!(感情跟工作沒關係吧!)
上圖,是我們第一次、也是唯一一次慶祝情人節記錄。(五年來,大豬頭名片檔都沒改,去年同事以為我們是這樣慶祝。)
說實在的,我們倆交往到現在,也快三年了,每天,我都思考為何會和他在一起?
他,自大、吹牛、成績不好、不修邊幅、沒啥金錢概念、不會迎合我的興趣......光是這些,就足以把他掃地出門,但是,他,很特別,特別到我從來沒有認識過這種人類。
他自大,只針對那些不懂他領域又愛在他面前招搖撞騙的人;
他吹牛,在專家面前,他是最卑躬屈膝、虛心求教;
他成績不好,寫作業的認真,卻如同在寫論文;
他不修邊幅,對居家設計、舒適的要求,讓你懷疑他是處女座;
寧靜的夜,恆長的路燈,凜冽的季節,濕冷的天氣,讓我想起我們剛在一起的那個冬天。
冬天了,我整理隨身包行頭,無意間拿起你以前常點的薰香精油。這瓶僅存幾滴的向日葵精油,搬家時你本要丟掉,被我隨手收放在隨身包內,每次拿起,芳香滿溢。對我而言,那是屬於幸福的味道。
從永康交流道下來,兩排的汽車旅館,招牌一家比一家大,很疑惑南台灣有如此大的消費量。沒去過,對裡頭一無所知,頂多從電視新聞略知一二。我開始想像$%&**!@#*
「汽車旅館是做什麼用的ㄚ?」我隨口問。
「給汽車休息用的ㄚ!」他隨口答。
「那為何會有這麼多家?招牌都有霓虹燈?」想知道他會給我怎樣的答案。
「因為有很多汽車要休息。」果然簡單明瞭。
那天,天氣很熱,我們在台南有名的莉莉水果店吃冰。
我滿腦子想著工作的事情,要唸什麼書、要再加強什麼、工作態度、市場調查?腦中浮現以前當國科會問卷訪問員、記者的畫面。
他在點冰,我眼睛環伺周圍,只見一個女生綁著馬尾、著防曬外套,一副標準優良受訪者模樣,把一大張問卷交還給店家,店員很高興地回禮答謝。
「都已經什麼時候了,還要爬克難坡!」夏夜七時,甫脫離學生身份,穿著套裝、腳踩高跟鞋、手提著兩個沉重公事包,我,不由得咒罵起來。
「要是有個……」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高中三年,每天花兩個多小時通車,天氣好時,「道狹草木長,夕露沾我衣」,享受清晨晚霞鄉野,倒也悠閒逍遙快活,然,你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
我唸的高中近山,下午雷陣雨特多,偏偏又脫離不了書包像個大肥豬的命運,兩個書包之外,偶爾還要拎個體育服裝、社團活動用的中國笛,七手八腳簡直就像逃難。尤其像我這種搭完公車,還要飆腳踏車回家趕在晚餐前跟老爺子請安的人,對於下雨天,更是恨之入骨。
有何厭?首先,放學後要以最快的速度收拾書包、衝出教室,在人牆中穿梭前奔,擠上校門口的學生專車。別人是百米賽跑,我校是四百米障礙賽,相當跑操場一圈,遇到大雨,還得邊跑邊打開那要壞不壞的雨傘。假如晚了幾秒,就要眼睜睜地看擠不下更多學生的公車,關門、發動、遠去。
如果車內尚有一席容身之處,一定要不擇手段讓車門打開。凡舉六四天安門人身阻擋坦克車前行、情侶吵架追女朋友之哀兵法、電影裡警察攔車追壞人的決心等林林總總,你想得到的,我全部做過。